第 22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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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22 章
陽光灑入整個懸崖峭壁，霧氣消散，崖風也小了許多。
淩秋音已睡熟，鼻翼輕輕翕動，櫻桃朱唇，一縷秀發搭在俏臉上，李長源見了只覺得眼前女子煞是好看。
心中在思她是否是妖族人，腦海中又想起師傅的話，“妖族禍亂人間，封印千年卻未肯屈服”，他不知道千年前，人、妖兩族間發生過什麽，只是觀眼前的淩秋音與世間一般修士並無二樣，便起了惻隱之心。
也不知妖族人有幾何，更不知魔靈星域是怎樣的光景，她們又是從何而來？青霜劍來自何處？
又想到神象宗祖師樓，先祖金身一直都藏在雕像裏嗎？袁行剛等人為何不知有金身？又為何跟他模樣極像？為何那枚九瓣靈心會在金身口中？
這麽多的疑問回蕩在腦海裏，一時卻難以解開，憑空越想越覺得腦瓜子有些生疼。
見她面前的火堆快要燃燼，便又拾了些幹樹枝投入進去，幹柴一點即著，發出一串“劈啪”炸裂聲。
淩秋音從熟睡中驚醒，驀然看到火堆旁有一人，下意識從小腿處拔出一把匕首，警覺地指著對方。
李長源轉頭看她一眼，見她已無礙，便道：“你既以無事，我便告辭！”說完走到巨石邊緣，又止住步，想起青霜劍，回首問：“青霜劍在哪裏？”
淩秋音扶著石墻慢慢站起來，一口回絕：“不知道！”
李長源見她外表正常，但身體還有些發虛，便沒有再計較，只是道：“那劍不是一般之物，極易攝人心神。這是忠告！”
他知道，淩秋音多次闖入祖師樓為的就是這柄青霜劍，絕不會輕易交出來，但善意的提醒，他還是要說的。
“多謝！”
李長源身形拔起，看準斷崖伸出的亂石，踏石上行，身後傳來淩秋音的聲音。
再次來到祖師樓，神象宗眾人還在樓內，只不過姜柔背對著先祖金身，袁行剛等人則站在門口附近，一齊面向姜柔。
此時見到姜柔，卻與之前有所不同，優雅之中多了幾分的威嚴和莊重，而觀袁行剛和羅玄等人，臉上恭敬有加，一副拘謹的樣子。
李長源不知他在崖下這段時間祖師樓發生了何事，便問道：“諸位前輩這是？”
袁行剛道：“姜師妹已得先祖傳承！”
李長源拱手上前道賀，剛從崖下上來之時，還在思忖神象宗傳承之事，沒想到已是塵埃落定。
姜柔對他點頭致意後，望著眼前眾位師兄，道：“羅師兄能與袁師兄摒棄前嫌，真是神象宗之大幸事。袁師兄適才所言宗主之事，請贖師妹難以奉行，師兄也勿疑，再也沒有比師兄更合適的人了。”
李長源不解，心中奇怪這才去多大一會，神象宗要換宗主了？
姜柔似乎看出他心中所疑，便解釋道她得了先祖傳承，袁師兄便想讓宗主之位相讓。只是她並未接受，此行回宗門，實則想請諸位師兄相助，並不知傳承一事。待她完成先祖傳承，羅玄心中釋然，再加上合山宗本就他一人，便又回到神象宗。
姜柔向他解釋，其實因為他相助神象宗，而是與先祖金身如此想像，在他們心底絲毫不敢馬虎對待。
袁行剛躬身道：“師妹但有所需，盡管吩咐，師兄絕無二話。”
“多謝師兄！西戎強敵環伺，時刻有傾國之危。此次回宗便請師兄能派弟子一二，隨我一同回國禦敵。”姜柔言之懇切。
但袁行剛卻料到是此事，先是一楞，才道：“這……宗門皆是方外修煉之人，此等國家之爭，似乎不便卷入。”
他之所言並無道理，自古修士不問世事，潛心修道，所以天下宗門多位於世外之處、高山之所。
羅玄、王昌實等人也是點頭認同。
姜柔回宗門求助，倒與修士不參與國政紛爭相悖，袁行剛才面露難色。
“國之不存，宗門焉在？”李長源輕聲道。李家與一般宗門雖有所異，但也受皇室禦令，敕守靈脈，若是天下有變，皇命所至，必將赴湯蹈火。
這個道理，作為宗主的袁行剛不可不曉。
李長源觀他置身事外，倒覺得這種明哲保身之法便有些曉事不明了。
“李公子所言極是。西戎若有失，玄青震動，師兄再想安穩在這合山之上修煉，怕是要落空。”姜柔道。
李長源此時替姜柔說話，並不是因為見其可憐，而是身有同感，一來身為李家人，本身在保家衛國須得盡責，二來他受師尊命前往魔靈星域封印，也是為了守護一方蒼生太平，便道：“恕在下直言，恐怕令師也想諸位相助。”
“為何？”袁行剛問道，諸人帶著疑惑的目光轉移至李長源身上。
“姜國主是令師所收最後一名弟子，收徒之時便已知會有今日之事。前輩試想，若令師不同意，為何又要收理國者為徒？先祖又為何要選她？”
李長源見諸人驚詫，想必這是他們沒想到的，而今先祖選擇傳承姜柔，怕也是這種考慮。
袁行剛略一沈思，與諸師弟相視，向他拱手道：“老夫空活這般歲數，竟還沒有李公子看得通透。今日已晚，明日全宗聚於校場，聽憑師妹調遣。”
“如此多謝師兄相助！”姜柔露出喜色，眉宇間的憂慮方得緩解。
“慚愧之至！”袁行剛等人心中羞愧，不敢擡頭直視。
此事了，眾人又商議重修祖師雕像，將祖師金身再塑於雕像之中，供宗門弟子供奉，祖師樓前空草地也劃入內門弟子日常修煉之所。
日暮西行，藏於山霧之中，餘輝灑在祖師樓上，泛起一片金黃，猶如隱於群山環抱間的一只金鶴。
袁行剛等人走後，李長源也向姜柔告辭，在此間足足待了一日，心中記掛文嫣，也不知她今日如何？
姜柔卻道：“李公子且慢行，且看金身背部。”
李長源來到金身背後，順著姜柔纖指方向，看到金身背部刻著兩行字：
“未審此身能見天日否，若見此語可思尋他法。”
兩行字入眼，直通靈海，李長源只覺得腦海中一聲脆響，猶如某種記憶被喚醒，頓時讓他有種來過此樓的感覺。
但二人觀此兩行字，都陷入沈思。
若說是神象宗傳承一事，倒還說得過去，諸師兄弟們都無法觸碰三象劍，在金身口中九瓣靈心被收入九曜真印後，三象劍劍靈解除自我封禁，認姜柔為新主。
不過李長源隱隱覺得並沒有那般簡單，如若真是神象宗傳承，先祖大可在宗門祖訓中寫明，為何要隱於雕像之中。
神象宗巍立千年，三象劍一直供奉於祖師樓，此前聽聞袁宗主說過三象劍只是近些時日才不能觸碰，這說明傳承一事也是近日才起。
李長源思來想去，還不明白，“姜國主可知是何意？”
姜柔斜著腦袋，嘴角微微上揚，笑道：“姜國主稱乎太過生硬，叫我姜柔或柔姐姐就行。”隨後又道：“我與眾師兄參詳許久，也不知其意。只不過在獲得先祖傳承後，從三象劍劍靈似乎獲知一二。”
劍靈認主後，便可通過靈力與新主心意相通，不過劍靈被鎖於劍中，對於前主的記憶多半也會隨著認定新主而被抹去。
李長源側耳聽她繼續說道：“似乎與那片花瓣有關。”
九瓣靈心？李長源心中更加困惑，“思尋他法”，第二枚九瓣靈心在青霜劍劍靈青衣姑娘告訴他的，難道剩下的九瓣靈心要想其他方法？
“那花瓣對你很是重要！”姜柔道。
李長源重重點點頭，九瓣靈心可以說是極為重要，若無九瓣靈心，九曜真印便不能封印魔靈星域。
“自那花瓣進入印臺之後，我觀李公子修為突然精進，那種蘊含於內的氣勢是擋不住的。”
原來她也看出來了，李長源承認，“我的修為被禁錮，只有尋回九瓣靈心才能恢覆。”
“九瓣靈心？”姜柔眼前一亮，“倒是個好名字。明日我便帶宗門弟子回西戎禦敵，不知李公子可否同往？”
李長源搖搖頭，道：“衛國之事誠然重要，但我尚有更重要之事。”
“尋找九瓣靈心？”姜柔問道。
李長源點點頭，拱手低頭抱歉道：“若不盡早尋回，一則我修為不能恢覆，二則恐引天下大亂，此事幹系重大，非我不幫，請國主見諒！”
姜柔詭邪地笑道：“若我偏要李公子前往呢？”
“這……恕不能從命。”李長源抱歉地道。
姜柔輕挪蓮步，此時兩人幾乎面對面貼著身體，女人獨有的沁人幽香入鼻，在他耳邊輕聲道：“九瓣靈心，西戎倒是有一枚綠色的。”
聞言李長源身體一震，再加上如此貼近她，令他心中蕩漾，身體微微繃緊，眼珠子烏溜溜轉了一圈，回道：“能去西戎，是在下的榮幸！”
姜柔咯咯一笑出了祖師樓，空留下他一人在樓內發呆。
過了許久，李長源才回過神，想到文嫣還在宗內，在看了金身一眼後，也邁步出去，不過剛至門口，差點撞在一人身上，擡頭一看，來人秀發垂肩、柳眉大眼、鼻挺唇紅，不是別人，正是崖下遇到的淩秋音。
適才二人談話，她已盡數聽到，此時用挺翹的胸部頂著他後退數步後，才得意一笑，道：“帶我一起去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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淩秋音已睡熟，鼻翼輕輕翕動，櫻桃朱唇，一縷秀發搭在俏臉上，李長源見了只覺得眼前女子煞是好看。
心中在思她是否是妖族人，腦海中又想起師傅的話，“妖族禍亂人間，封印千年卻未肯屈服”，他不知道千年前，人、妖兩族間發生過什麽，只是觀眼前的淩秋音與世間一般修士並無二樣，便起了惻隱之心。
也不知妖族人有幾何，更不知魔靈星域是怎樣的光景，她們又是從何而來？青霜劍來自何處？
又想到神象宗祖師樓，先祖金身一直都藏在雕像裏嗎？袁行剛等人為何不知有金身？又為何跟他模樣極像？為何那枚九瓣靈心會在金身口中？
這麽多的疑問回蕩在腦海裏，一時卻難以解開，憑空越想越覺得腦瓜子有些生疼。
見她面前的火堆快要燃燼，便又拾了些幹樹枝投入進去，幹柴一點即著，發出一串“劈啪”炸裂聲。
淩秋音從熟睡中驚醒，驀然看到火堆旁有一人，下意識從小腿處拔出一把匕首，警覺地指著對方。
李長源轉頭看她一眼，見她已無礙，便道：“你既以無事，我便告辭！”說完走到巨石邊緣，又止住步，想起青霜劍，回首問：“青霜劍在哪裏？”
淩秋音扶著石墻慢慢站起來，一口回絕：“不知道！”
李長源見她外表正常，但身體還有些發虛，便沒有再計較，只是道：“那劍不是一般之物，極易攝人心神。這是忠告！”
他知道，淩秋音多次闖入祖師樓為的就是這柄青霜劍，絕不會輕易交出來，但善意的提醒，他還是要說的。
“多謝！”
李長源身形拔起，看準斷崖伸出的亂石，踏石上行，身後傳來淩秋音的聲音。
再次來到祖師樓，神象宗眾人還在樓內，只不過姜柔背對著先祖金身，袁行剛等人則站在門口附近，一齊面向姜柔。
此時見到姜柔，卻與之前有所不同，優雅之中多了幾分的威嚴和莊重，而觀袁行剛和羅玄等人，臉上恭敬有加，一副拘謹的樣子。
李長源不知他在崖下這段時間祖師樓發生了何事，便問道：“諸位前輩這是？”
袁行剛道：“姜師妹已得先祖傳承！”
李長源拱手上前道賀，剛從崖下上來之時，還在思忖神象宗傳承之事，沒想到已是塵埃落定。
姜柔對他點頭致意後，望著眼前眾位師兄，道：“羅師兄能與袁師兄摒棄前嫌，真是神象宗之大幸事。袁師兄適才所言宗主之事，請贖師妹難以奉行，師兄也勿疑，再也沒有比師兄更合適的人了。”
李長源不解，心中奇怪這才去多大一會，神象宗要換宗主了？
姜柔似乎看出他心中所疑，便解釋道她得了先祖傳承，袁師兄便想讓宗主之位相讓。只是她並未接受，此行回宗門，實則想請諸位師兄相助，並不知傳承一事。待她完成先祖傳承，羅玄心中釋然，再加上合山宗本就他一人，便又回到神象宗。
姜柔向他解釋，其實因為他相助神象宗，而是與先祖金身如此想像，在他們心底絲毫不敢馬虎對待。
袁行剛躬身道：“師妹但有所需，盡管吩咐，師兄絕無二話。”
“多謝師兄！西戎強敵環伺，時刻有傾國之危。此次回宗便請師兄能派弟子一二，隨我一同回國禦敵。”姜柔言之懇切。
但袁行剛卻料到是此事，先是一楞，才道：“這……宗門皆是方外修煉之人，此等國家之爭，似乎不便卷入。”
他之所言並無道理，自古修士不問世事，潛心修道，所以天下宗門多位於世外之處、高山之所。
羅玄、王昌實等人也是點頭認同。
姜柔回宗門求助，倒與修士不參與國政紛爭相悖，袁行剛才面露難色。
“國之不存，宗門焉在？”李長源輕聲道。李家與一般宗門雖有所異，但也受皇室禦令，敕守靈脈，若是天下有變，皇命所至，必將赴湯蹈火。
這個道理，作為宗主的袁行剛不可不曉。
李長源觀他置身事外，倒覺得這種明哲保身之法便有些曉事不明了。
“李公子所言極是。西戎若有失，玄青震動，師兄再想安穩在這合山之上修煉，怕是要落空。”姜柔道。
李長源此時替姜柔說話，並不是因為見其可憐，而是身有同感，一來身為李家人，本身在保家衛國須得盡責，二來他受師尊命前往魔靈星域封印，也是為了守護一方蒼生太平，便道：“恕在下直言，恐怕令師也想諸位相助。”
“為何？”袁行剛問道，諸人帶著疑惑的目光轉移至李長源身上。
“姜國主是令師所收最後一名弟子，收徒之時便已知會有今日之事。前輩試想，若令師不同意，為何又要收理國者為徒？先祖又為何要選她？”
李長源見諸人驚詫，想必這是他們沒想到的，而今先祖選擇傳承姜柔，怕也是這種考慮。
袁行剛略一沈思，與諸師弟相視，向他拱手道：“老夫空活這般歲數，竟還沒有李公子看得通透。今日已晚，明日全宗聚於校場，聽憑師妹調遣。”
“如此多謝師兄相助！”姜柔露出喜色，眉宇間的憂慮方得緩解。
“慚愧之至！”袁行剛等人心中羞愧，不敢擡頭直視。
此事了，眾人又商議重修祖師雕像，將祖師金身再塑於雕像之中，供宗門弟子供奉，祖師樓前空草地也劃入內門弟子日常修煉之所。
日暮西行，藏於山霧之中，餘輝灑在祖師樓上，泛起一片金黃，猶如隱於群山環抱間的一只金鶴。
袁行剛等人走後，李長源也向姜柔告辭，在此間足足待了一日，心中記掛文嫣，也不知她今日如何？
姜柔卻道：“李公子且慢行，且看金身背部。”
李長源來到金身背後，順著姜柔纖指方向，看到金身背部刻著兩行字：
“未審此身能見天日否，若見此語可思尋他法。”
兩行字入眼，直通靈海，李長源只覺得腦海中一聲脆響，猶如某種記憶被喚醒，頓時讓他有種來過此樓的感覺。
但二人觀此兩行字，都陷入沈思。
若說是神象宗傳承一事，倒還說得過去，諸師兄弟們都無法觸碰三象劍，在金身口中九瓣靈心被收入九曜真印後，三象劍劍靈解除自我封禁，認姜柔為新主。
不過李長源隱隱覺得並沒有那般簡單，如若真是神象宗傳承，先祖大可在宗門祖訓中寫明，為何要隱於雕像之中。
神象宗巍立千年，三象劍一直供奉於祖師樓，此前聽聞袁宗主說過三象劍只是近些時日才不能觸碰，這說明傳承一事也是近日才起。
李長源思來想去，還不明白，“姜國主可知是何意？”
姜柔斜著腦袋，嘴角微微上揚，笑道：“姜國主稱乎太過生硬，叫我姜柔或柔姐姐就行。”隨後又道：“我與眾師兄參詳許久，也不知其意。只不過在獲得先祖傳承後，從三象劍劍靈似乎獲知一二。”
劍靈認主後，便可通過靈力與新主心意相通，不過劍靈被鎖於劍中，對於前主的記憶多半也會隨著認定新主而被抹去。
李長源側耳聽她繼續說道：“似乎與那片花瓣有關。”
九瓣靈心？李長源心中更加困惑，“思尋他法”，第二枚九瓣靈心在青霜劍劍靈青衣姑娘告訴他的，難道剩下的九瓣靈心要想其他方法？
“那花瓣對你很是重要！”姜柔道。
李長源重重點點頭，九瓣靈心可以說是極為重要，若無九瓣靈心，九曜真印便不能封印魔靈星域。
“自那花瓣進入印臺之後，我觀李公子修為突然精進，那種蘊含於內的氣勢是擋不住的。”
原來她也看出來了，李長源承認，“我的修為被禁錮，只有尋回九瓣靈心才能恢覆。”
“九瓣靈心？”姜柔眼前一亮，“倒是個好名字。明日我便帶宗門弟子回西戎禦敵，不知李公子可否同往？”
李長源搖搖頭，道：“衛國之事誠然重要，但我尚有更重要之事。”
“尋找九瓣靈心？”姜柔問道。
李長源點點頭，拱手低頭抱歉道：“若不盡早尋回，一則我修為不能恢覆，二則恐引天下大亂，此事幹系重大，非我不幫，請國主見諒！”
姜柔詭邪地笑道：“若我偏要李公子前往呢？”
“這……恕不能從命。”李長源抱歉地道。
姜柔輕挪蓮步，此時兩人幾乎面對面貼著身體，女人獨有的沁人幽香入鼻，在他耳邊輕聲道：“九瓣靈心，西戎倒是有一枚綠色的。”
聞言李長源身體一震，再加上如此貼近她，令他心中蕩漾，身體微微繃緊，眼珠子烏溜溜轉了一圈，回道：“能去西戎，是在下的榮幸！”
姜柔咯咯一笑出了祖師樓，空留下他一人在樓內發呆。
過了許久，李長源才回過神，想到文嫣還在宗內，在看了金身一眼後，也邁步出去，不過剛至門口，差點撞在一人身上，擡頭一看，來人秀發垂肩、柳眉大眼、鼻挺唇紅，不是別人，正是崖下遇到的淩秋音。
適才二人談話，她已盡數聽到，此時用挺翹的胸部頂著他後退數步後，才得意一笑，道：“帶我一起去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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